“喂,”白津遥出声喊,“喂!”

    鼾声戛然而止,被强行吵醒的男人从床上翻身坐起,凶恶地掀起眼皮。

    白津遥似乎被他脸色吓到,扭了扭身体,小声说:“我想……上厕所。”

    男人沉默地瞪白津遥几秒,走过去解开绑住白津遥的绳子,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,动作粗鲁地推搡到外头。

    一到室外,郊野的寒气顿时侵袭,草木在夜色下沙沙作响。

    白津遥站着没动弹。

    男人不耐烦说:“磨蹭什么,是等着老子给你脱裤子吗?”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……转过去,”白津遥不安地低下眼睛,“你站在这,我尿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快点!别废话。”

    白津遥颤了颤,眼泪忽然滚落。

    “你哭什么?”

    “求求你了,”白津遥说,“我的下面,不正常……你看着我,我尿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男人愣了愣,一时没理解白津遥的意思。紧接着,他蹲下来,一把拽下白津遥裤子,打开手机的灯光,像宰杀牲口一样掰开白津遥腿缝,让光亮照进那隐蔽之处。

    半响,男人没有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白津遥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男人蹲在地上,借着手机灯光仔细打量那个地方。在监狱里,他曾经听一个强奸犯兴奋描述过双性人的存在。当时他觉得不可思议,世界上还有天生不男不女的存在,没想到此刻亲眼目睹。

    男人把粗糙的手掌从白津遥冰凉细腻的肌肤上松开,缓缓站起身。

    “真他妈没想到,白成华生了个怪物!”像在马戏团观看表演,男人愉快又粗鄙地笑起来,“怪不得,情妇找了一个又一个,想尽法子要在外头搞野种!”

    白津遥身体一僵。

    “别耍花招。”男人瓮声警告,收起手机走几步,把头转向树林方向点了支烟。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,然后是提裤子时布料摩擦的声响。

    等动静消失,男人抽完最后一口烟,拿鞋底踩灭烟头,走回白津遥跟前:“进去!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的身体……”白津遥低着脑袋,声音又轻又细,像一片羽毛浮在空中,“我一直被父母所厌恶。”

    男人一顿,扭头看向白津遥。

    “你爱你的小孩,所以会不惜一切代价,也要为死在腹中的小孩报仇。可我呢?”白津遥惨然一笑,“我的妈妈,她在葬礼上……没有问我一句,我难不难过,哪里疼不疼,而是怨恨地扑向我,质问为什么死的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如果想要赎金,一定不要联系她。她恨不得我去死,不会为了救我给你赎金的。你联系白家的律师好了,律师会想办法……”